煙花水月,一葉蘭舟
煙花水月,一葉蘭舟,一闋清詞,一箋心語,
月華如練,一脈清流,一瀉千里,依著清輝,
花開花謝,一縷清風,一絲朦朧,潮漲潮落,
獨自歡欣,花開明媚,心中有愛,獨自沉醉,
淡淡相愛,在時光里,淡淡相守,一同老去,
太多回味,似愛純潔;似風沉默;似心傷感,
淡淡相愛,在時光里,淡淡相守,一同去老,
再回首,那曲曲折折的小路早已落紅滿地,那樣觸目驚心,聽雨落池間,上演著一場落英繽紛,看遠山早已青衣掛肩,不再是當初模樣。原來,歲月易老,人心易變,唯有我穿梭在單一色的四季里,任一份無期的傷將一顆心染成灰色模樣,此去經年,只是我獨自上演了一場斑駁流年而已。
和君一曲同醉笑,默似年華語輕描,
覓君溫婉的笑顏,繁華落盡的悲涼,
小船悠悠起漣漪無數。望鄉無蓑花開無度,隔岸,早已覓不見君溫婉的笑顏,唯有那瑟瑟琴音,合著繁華落盡的悲涼,蕩開一朵朵零落的碎花。
月色如潮圖片
窗外,月華如練,似一脈清流,一瀉千里。依著清輝,我筆尖染墨,靜坐在思念的國度里,任那一簾心事如花飛舞。
一縷清風,悄悄潛入我的窗,于耳畔,宛如錦瑟之音,弦弦奏出芳菲的記憶。嗅著墨香,我含笑的眉眼,爬過心間的青藤,在闌珊的燈火下下眺望,眺望。
因著一份難得的緣,君于時光深處翩翩而來,與我共赴一場桃花流水的約定。那溫婉的笑,溫暖了我素白的流年,那一聲聲淺唱低吟,裝點了我一色的四季,那一段遠古的琴音,喚醒了我沉睡的舞蝶。就這樣,我素白的流年里,一只只翩躚的蝶兒,合著歡快的琴音,穿梭在四季,編織著美麗的童話,
光陰里,幸福的瞬間總是那樣短暫,美麗的童話不免染上一絲朦朧的薄紗,就這樣,咫尺的幸福被細碎的光影分割成天涯之間的顧盼。于是,在一個個花開明媚的日子里,守著屋檐下的春光,我將惦念說給花聽,在一個個細雨紛飛的日子里,坐在綠苔滋長的窗邊,我將牽掛捎給雨中的飛燕,在一個個月色闌珊的日子里,倚在夜的一角,我將思念藏入無邊的月夜。
情到深處時,我成了一枚只為君低眉的小女子,守侯著君的喜,君的悲,君走過的路。那守望的路上,我灑滿了紅豆,盼望與君相逢時品那濃濃的相思意,也習慣了用文字為橋,通向有君的城,夜夜在城中跳舞,獨自歡欣,獨自沉醉。
時光的小巷里,我是那淡淡的紫衣女子,懷著紫色的心事信步走在青石板上,風兒將我的發絲撩起,雨滴將我的肩頭沾濕,而我卻時常將目光拉長,那是我心所向往的小城,有我牽掛的人兒。靜立于雨中,看雨由近及遠,是那樣令人欣喜,我緩緩走進雨中,任一蓑煙雨淋濕我如蓮的心事,也淋濕了我想念的聲音。
流年花事里,我愿與冷箋相伴,淺語輕描,在平平仄仄里用如詩的情懷記錄這場美麗的相逢。天涯太遠,流年太長,然,君是我執著的守候,任四季如何變幻,我依舊坐在最美的季節里,千千闕詞只為君吟,披肩長發只為君留,琵琶衷情只為君奏。此間年華,我不去問永遠有多遠,也不去想燕子何時歸,只想守著一份獨一的情,唱著歡快的歌,為君守住一座花香滿庭的城。正如雪小禪說的那樣“一個人,若心中有愛,就不會寂寞。”因為心中有愛,一池芳華只為君開落,因為心中有愛,一場獨自的守候不落寞。
紅塵俗世里,我只愿做一個淡淡的女子,于人間的煙火里,尋一份貼心的溫暖,與一個歸人,淡淡相愛,在時光里,淡淡相守,一同老去。
記得你說此生與我相遇乃是上天對你的偏愛,也與我相約要執手一起看遍這塵世的繁華,然,于我而言,與君相遇又何嘗不是一份幸運。漸漸地,你開始習慣寫詩,點點墨韻,只為我飄香,你喜歡上為我吟唱,曲曲柔情,只為我傳達,你不顧手指受傷,趕著親手做小飾品,只因為離別在即,你怕時光不等人。而我,只是一個小女子,有何德何能,讓你這般執著?
山盟海誓的諾言,亦沒有花前月下的浪漫,但是,無言的時光里,那份愛,早已悄悄植在各自的心間,也早已深種在我的心間。
因為愛著,所以,慢慢的,喜歡上與你有關的一切事物,或許是因為那樣便可以離你更近一步。那些你喜愛的歌,在一個又一個夜里,我一遍遍單曲循環,成了我必不可少的催眠曲。知道你喜愛秋天,于是,在霜林醉染的季節里,我會漫步于小徑,輕輕撿拾你最愛的楓葉,寫上想念的話語,將他們夾入書中,讓書卷貼近胸口,只為這隔空的愛離心更近。
然而,過往情事如一場落花飛雨,燦爛的綻放過后,只剩滿地的凄冷,這場流年的約定里,重逢之日未到,你竟匆匆離去,徒留我一人在原地,等你的歸期。
那柔情似水的佳期就在昨日,真實而又美麗,你千里共嬋娟的輕語猶在耳畔,又如何讓我相信那已是我回不去的往昔?我依舊是只傾你一人的安靜女子,在有月的夜晚,將思念的星星點亮,一顆顆都是我內心最熱切的期盼,而你,我心念的人兒,又帶著我的思念去了哪里流浪?君可知,天涯之間,依舊有顆悲涼的心等你來溫暖?君可知,你在的地方,才是我的心停留的港灣,只有在那個方向它不懼風雨,不怕荒蕪。
離愁惹人淚,凄凄慘慘不慎涼,君可知道我是如此不喜歡離散,如此害怕眼淚過于柔軟?總想著有天君能以來時的姿態出現在我的清寂的時光里,用我熟知的手溫拂去我眼角的淚水,我也總認為,會有那么一天,你會攜著清風,伴著一路的風塵,踏上廊橋,與我再度相會,輕輕擁我入懷。這喧囂街角,為君,我愿畫地為牢,一片癡情等君惜,這錦瑟年華,為君,我愿執筆封心,一顆冰心只等君來解,這如水時光,為君,我愿成小花模樣,在君離開的地方,無言相守,靜默待歸。
潮漲潮落,風起云涌,無論你在哪里,我都會在這里等候,在你最愛的季節,著一襲淡淡的青衣,于長發飄飄間唱著你最愛的歌,跳著輕盈的舞姿,等你歸來。不要問我值不值得,也不要問我悲傷幾何,我只知道,這世上,你是唯一的你,而我,再也尋不到另一個你。
是夜,我帶笑酣睡,真實又清晰,你在,我在,一切都在。難道,那是我想念的人兒回來了嗎?
雨天,愛的季節。蒙蒙煙雨里,你我共撐一把青傘,十指緊扣,站在一座石橋上,共賞這一蓑煙雨的浪漫。我側頭,又一次看見你對我含笑的眼眸,一時間竟羞紅了我半邊臉,那低眉間,我心底每一處早已被桃紅染遍,緊緊握住手心的溫度,我是那樣害怕它再一次溜走。然而,還來不及輕訴這相逢的喜悅,竟驚覺這短暫的溫度在一點點消逝,恍惚間,發覺你我間的距離似乎也越來越大,你忽然松開緊扣的手指,還未待我反應過來,你已轉身走進雨幕。我呆立在橋上,笑著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,輕聲喚你,然而,你沒有回頭,留給我的只是一個背影,看它越來越遠,我的喚聲越來越急切,雨中,我再次慌亂。后來,人不見了,傘落了,雨大了,我哭了。一剎間,一道亮光一閃而過,我睜開了雙眼,卻早已換了天地。
夢,那只是個虛幻的夢。昨夜,是你悄悄入夢尋我了嗎?不然我的眼角怎會留有未干的淚水。是不是你也害怕見我,不然夢中你怎會如此匆忙?是否昨夜,你也如我一樣睡不安穩?
心里留下一塊空地,如今寸草不生,曾留下一處桃花園,今已殘香無幾。你可知,那塊空地有人用心過,卻依舊不能讓它染上綠意,那片桃花園有人涉足過,卻始終開不出嬌艷的花,只是因為這片天空內存太小,早已無法容納過多的冷暖。多少次,我望穿了蒼穹,只為目光可以企及你在的地方,然而,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,你再也沒有了音訊,似乎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。
又至一年冬,猶記這是你我相遇的季節,一樣的清寒,帶著同樣的純真色彩,可當我回頭時,卻已覓不見君的容顏,我忽然就想起了那句年年歲歲花相似,歲歲年年人不同。也曾記得君說煙花易冷,人事易分,當時只道是尋常,而如今,卻只剩我獨自黯然神傷,習慣了用你殘留的余溫一遍遍將過往翻遍,原來,君那一去,竟是訣別。于這樣的寒夜,念起你,心底的涼更深了一寸,起身,披一件素衣,走至窗前,看到雪落了,我竟怕那雪花碰疼我心底的執念。立于窗口,看雪簌簌落下,一股冷風撲面而來,我攬緊雙臂,望著漫天梨花發怔,我已無法預期這種等待還能支撐多久,或許會很久,或許在下一刻我所有的執著都會土崩瓦解。冷寂的天空里,月亮也躲進了云層,而我卻不知如何安置那滿懷的傷感,只能任他們在周圍叫喧著,凌亂了自己。
經年之前,隔著天涯,我在此岸,靜坐于案前,執一支素筆,淺淺寫,深深念,不訴離殤,君在彼岸,凝望于月下,懷一抔真情,淺淺吟,深深藏,不言轉身。君曾言愿用無悔刻永世愛我的碑,也曾言繁華三千東流水,只愿取一瓢愛了解,我曾言若相惜,便不離,也曾言紫陌紅塵,只愿與君青梅煮酒話夕陽。經年之后,天涯之間的兩兩相惜竟成了一場落花與流水的相遇,荒蕪的時光里,唯有我守著君未帶走的世界將一曲離殤唱到斷腸,那揮之不去的憂郁,消瘦了雙肩,凄苦了纏綿,也慘淡了恍如隔世的愛戀,白發未生,心卻提早開始枯萎,原來,君轉身的剎那,已注定我蒼老的最初模樣,月缺月圓里,紅顏減退,由心至肺。影子在左,年華在右,而我已分不清,哪個是我。
我以為,守著一座城,就守住了一段記憶,我以為,守著一段記憶,就守住了那份遺失的感情,我以為,守著一份遺失的情,就守住了一個未歸的人。然而,花開花謝,潮漲潮落,那歸來的路上,我仍然望不見熟悉的背影,只有我,在時光里站成了一棵樹的姿勢,將茂密的枝椏向著你來時的方向。春去秋來,悠悠春風吹遍了樓蘭塞外,瑟瑟秋風吹紅了橋邊楓葉,我期盼的雙眸在風中漸漸失去焦點,單薄的身子漸漸成為雨里的剪影,而這些,那遠去的人,你可知道?乘著馬兒,踏過千山,淌過萬水,于熟悉的地點,看斜陽西下,那說好一起看細水長流的人,如今去了何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