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在水里的花隨筆
靈動的女子,飄逸的思想,平淡如水的面容下蘊藏著一顆顆永遠都無法完全解讀的心。因為獨特,才使她們的思想擁有了不盡的魅力。
安妮寶貝
寫字的女子似乎都是寂寞的,像開在水里的花。在這都市荒涼冷漠的石頭森林里,安妮那些陰郁冷艷的文字滴水般滑落在心底,最終匯集成洶涌的暗流,一遍遍沖刷著心靈的殘缺和疼痛。
沒有溫暖的陽光,沒有宜人的清風,只有永遠都擺脫不了的憂郁、陰冷和疼痛。有人說,安妮的文字太尖銳鋒利,刺破了現代社會里一個個看似光鮮玲瓏的面具,露出一個個孤傲寂寞的靈魂,我只記得其中那些穿著白棉裙女子的破碎的結局。當憂傷包圍我們的生活時,需要一個與此相匹配的情景讓自己徹底地頹廢一下。我被強烈地吸引著,雖然無法透徹解讀,卻痛快地釋放了自己的憂傷。
三 毛
她或許算是漂泊浪人,我卻更愿稱她為異鄉的賭徒。她有這樣一張照片:穿著大朵碎花的長裙站在風沙漫天的沙漠里,黑發飛揚。我欣賞的、尋找的、需要的正是這份粗獷中凸顯的執著、果斷、決絕和灑脫不羈。女子,似乎總易被牽絆,也許柔情似水是宿命的本性,但英姿颯爽豈不別有一番韻味?
三毛看遍滾滾紅塵里的詭異景色、風土人情、種族之爭……倘若沒有執著的追求,又怎能在多重變幻中依然保存本色,活得超然灑脫?
張愛玲
不似魯迅尖銳,一心想用雜文的投槍匕首刺中敵人的心臟;不似徐志摩多情,輕輕地帶走一片“西天的云彩”;不似安妮,總是讓人掉進黑暗的深淵。張愛玲的文章帶給人一種時代的氛圍,并永不褪色,那文字仿佛來自烏托邦的梵語。
當清茶熱氣氤氳,總會浮現出白流蘇的形象。一襲暗紅華麗的旗袍,遮住半邊臉龐的高高衣領,水樣的眼睛閃著幽幽的光,手腕上一對銀質的鐲子……一切仿佛回到了那個十里洋場,作者筆下金色的愛是在用歡欣與激情守候。
靈動多情的女子散發著不可抗拒的魅力,那流利感傷的文字從山尖流下,滑過鏡湖,緩緩進人心底。其中的詩意如候鳥般劃過你我的心。
難忘仰視天空的女子寂寞傷痛的一顰,難忘三毛跋涉于撒哈拉迷茫而又堅定的眼神,難忘白流蘇和著家鄉的胡琴曲抬手攏發的悠然。